對飲一杯咖啡

你說
泡一杯咖啡
讓乳白色迴旋
不叫自己忘記思緒該有的條理


你的語調
和在咖啡熱氣裡
竄進我鼻翼 
 
一瞬間
我成了高空十萬哩的銀色飛機
捲進無比空蕪的雲際
想加速馳向白光
卻總是鑽入黑暗


最終
還是無聲無息地凝視你
只消片刻的攪拌
然後喝下
那不是黑也不是白的液體